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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:「今日赏花宴许才人笑我父亲官职低微,我告诉她别得意,我爹也在努力了。老登,你什么时候让我当公主?」
陈渊:「这很难评,公主不行,倒是可以让你们家多个公公。」
我爹:「逆女,莫要贪恋家族权势,自力更生宫斗当皇后才是上策。」
陈渊:「得了一种不被当笑话会死的病。」
我和我爹,谁都没在意信中多出的两行字。
宫内宫外信息差,皆以为是对方所写。
以至于后来,我爹发现了,我还没发现。
我:「西华门递信的侍卫模样甚俊,还满腹涤纶的,看的我内心真是五险一金。」
陈渊:「崔采女是有一些文学造纸在身上,不愧为见多识厂的博陵崔氏。」
正是这句话。
令我爹葫芦灌顶,茅厕顿开。
我爹:「逆女,再俊也俊不过圣上!你竟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,日后崔家没你这个女儿!」
然后,那侍卫便被流调离京。
我爹再也没称呼陈渊为小登。
直到今日。
几名宫人突然闯入我寸草不生的小破殿,说皇上要召见我。
再然后,就变成如今这模样。
我哆哆嗦嗦问他。
「皇、皇上...那些不过是臣妾与家父说的玩笑话,您不是也参与了吗?」
要杀头,咱仨一个也别跑。
陈渊眸光一凛,从当中抽出一封信。
看了看我,眯起眼读道:「张郎,妾今日吃了一碗面,什么面?是我想和你见一面。」
话毕,陈渊将信甩到我膝前,满眼阴郁。
「说说看,张郎是谁?你为什么想见他?」
「啊、啊?」我皱起一张脸,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:「蟑螂?」
脑花一晃。
我猛地想起张郎是谁。
那是崔家小厮,是陪我一道入宫的侍女的情郎!
结结巴巴和陈渊解释后,他并未放缓脸色:
「看来崔采女对朕意见不小,否则为何你入宫半年,次次召你侍寝,你不是说臀下生疮,便说头顶流脓推诿,竟还冤朕从不瞧你?」
我赶紧解释:「不不不,正如爹爹所说,皇上您模样俊俏,威风凛凛,臣妾没见过世面,担心见了您便口出胡言,这才...」
他冷嗤一声。
俯身凑近我,嘴角叼着戏谑又威胁的笑意。
「既然崔采女对朕评价如此高,那便将对朕的心意写下,不多,万字即可。」
「三日内若没交予朕,朕砍了你的头。」
陈渊说完,拂袖离去。
我双腿一软,彻底瘫坐在地。
这跟写检讨书有什么区别?还得写一万字夸奖他的话,他有毛病吗!
我偏不写,这世道穷举子遍地跑,何不花银两找人代写?
回到殿内后,我抓起纸便落下一行字。
「老登,再爆点金币。」
2.
我打听过。
陈渊喜欢诗书、和有趣的才女。
为了让他龙颜大悦,我交上去的万字信是这样。
「皇上,您的容颜可令千山鸟飞绝,着实令我垂涎三尺,您乌黑浓密的头发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,茂密程度可堪浇过大粪的庄稼...」